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燒牛肉和煮雞蛋

作者:  來源:《石林的傳說》  發布時間:2011-04-28

(撒尼民間故事)

每年過火把節的時候,撒尼姑娘們就把簸箕支在地上,把大家帶來的燒牛肉和煮雞蛋,湊攏在簸箕里,圍坐在一起抓着吃,這叫做“抓飯”,表示撒尼人心連心的意思。

關於撒尼人這個古老的習俗,流傳着一個動人的故事:

在幾百年以前,那時,路南的圭山一帶還是一片原始森林。居住在這里的撒尼人過着刀耕火種和織網打獵的艱難生活。

有一個名叫阿占的土司,在乍龍這個地方的山頭上建造了一座堅固的城堡。阿占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,非常殘暴。他養了許多家丁和打手,專門殘害人民。他把很多貧苦農民搶來做奴仆,害得許多貧苦的撒尼人家破人亡,妻離子散。人們恨透了他,卻沒有辦法擺脫他的剝削和壓迫。

有一天,阿占又帶領一大幫家丁、打手來到“猜落低掃”(撒尼語“十二場”)的寨子搶劫。把所有人家的財物洗劫一空,還放火燒了寨子。他把老人和小孩吊起來毒打,然后殺死;婦女則被他糟蹋后抓回城堡,關在山洞里織麻布、做苦工;男人抓回城堡里當奴隸。

村子里有一個名叫“臘將”(撒尼語“殺虎叉”)的青年農民,因為三天前就上山打獵去了,才逃脫了土司的毒手。當他得知阿占這些罪行后,就逃奔他鄉,懷着深仇大恨,對山發誓,立志要報仇雪恨,向阿占討還血債。

從此以后,臘將翻過九十九座山,涉過九十九條河,暗中聯絡各村各寨受苦的農民。不久,就組織起九村十八寨的一支聲勢浩大的隊伍。大家推舉臘將作首領,每天在深山老林里練叉,准備向阿占的城堡進攻。

陰險毒辣的阿占,聽說臘將要帶領人馬攻打他的城堡,就派人把通往城堡的唯一的通道,用草皮蓋得嚴嚴實實,另外又偽造了一條路,並埋下伏兵。這樣,臘將帶着隊伍在原始森林里轉了三天三夜,始終找不到通往城堡的路,后來發現阿占偽造的那條路,就沿這條路走去,結果遭到阿占埋伏的人馬的突然襲擊,使臘將的隊伍受了損失,幸得阿占的女廚奴庫雪薇的幫助,叫小馬伕木西騙過土司阿占急速騎馬下山,才把臘將的隊伍引上正路。臘將的隊伍沿着這條路上山,很快包圍了土司的城堡。他們還聯絡了阿占城堡里的奴隸們,里應外合,約定要在六月二十四日晚上,火攻城堡。

到了六月二十四日的晚上,風勢很大,烏雲密布,正是攻打城堡的好時機。半夜里,當臘將的人馬快要逼近城堡的時候,只見城堡里火光沖天,接着奴隸們打開了城堡,讓臘將的隊伍開了進去。

這時,阿占尚在夢中,驚醒后,急急忙忙騎上大白馬企圖沖出重圍,向深山逃竄。

臘將立即取出弓箭,向阿占連射三箭,一箭射中阿占騎馬的眼睛,一箭射中阿占的脊背,一箭射中阿占的頭。這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大叫一聲,便從馬背上摔了下來。臘將叫大家把火把湊攏在一起,把阿占燒成了灰。

臘將為撒尼人報了仇,雪了恨。

撒尼貧苦農民勝利了。臘將叫大家把城堡里燒死了的牛抬來,把牛肉切開,分給每人一份。庫雪薇姑娘把廚房里煮熟的雞蛋拿了出來,也分給每個人一份。臘將對大家說:“我們吃燒牛肉,是表示慶祝打土司的勝利;吃雞蛋,是表示團圓的意思。”大家邊吃邊說:“殺死了阿占,我們撒尼人能過上好日子了!”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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